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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物日思考 告别宠爱时代

来源:网络 时间:2006-11-17 16:43:00 点击:-

    ——动物日的思考

    10月4日是世界动物日,这个节日源自19世纪一位意大利修道士圣·弗朗西斯的经历。在弗朗西斯长期生活的阿西西岛上的森林中,这个热爱自然的人与岛上的动物们建立了“兄弟姐妹”般的关系。在弗朗西斯看来,这才是人与动物该有的关系,为了纪念这段日子,他提议要在每年他离别岛屿的10月4日这天“向献爱心给人类的动物们致谢”。此后百年间不曾间断。然而今年的10月4日,却有着别样的含义:一个月之前的这天,澳大利亚著名的野生动物保护者史蒂夫·艾尔文死在了他所熟悉的自然里,数条致他于死地的黄貂鱼在艾尔文“粉丝”的报复下陈尸在了昆士兰的海滩上。而在一海之隔的中国云南牟定,一场因为狂犬病疫情而导致的打狗风波余波未平,在54429只狗生命湮没的同时,一种声音,一种态度,似乎正在表明着:人与动物的距离正在被重新界定,而关系是空前紧张,至于曾经的宠爱时代,看来也是一去不复返了。

    家在北京的魏尘两个月里已经是第三次搬家了,从朝阳到通州再到顺义,只是因为他养了一条违犯《北京市限养条例》的狗,“一年前刚买来时并不知道它会长得这么大,卖狗的一再说是小狗,可现实的情况是土狗。”看着体型日渐壮大的宠物,魏尘起初并没有太多感觉,一来他原本也没花名狗的钱,二来在魏尘眼里狗就是一个伴儿。可是北京市突发的狂犬病疫情却打乱了魏尘平静的生活,“住在朝阳时,租的房是塔楼,上下得坐电梯,我住在顶层,早晚得各遛一次狗。可是就在电梯一开门最显眼的地方贴了一张公安局的通告,‘为防止狂犬疫情扩散,严查无证及大型犬只’。”魏尘的心里很不理解,狂犬病和无证及大型犬只之间到底有什么必然联系,但面对电梯里的白眼儿和居委会的一次次善意的“通知”,魏尘搬到了离单位1个半小时路程开外的通州,“原以为到通州就安全了,还特意花300元办了一个二类限养地区狗证。没想到不到一个星期,警察就在我的楼下等我了。”那天魏尘班也没上,楼也没敢下。事后,魏尘主动找警察联系,并说明了他拥有狗证的情况,没想到警察一句话就击碎了魏尘所有的理由,“办狗证的和我们不是一回事,上面有精神,这次不符合限养规定的狗一律查抄、处理。”魏尘现暂时住到了顺义,每天进家门看到自己摇头摆尾的狗时,心里都是百感交集,“一个宠物养得自己快活不下去了。想不养吧,于心不忍;接着养吧,自己活得太憋屈了。”魏尘实在不明白,既然不让养,为什么还让卖?还给办狗证呢?为什么总以危害人类安全的理由去剥夺其他动物的生命呢?为什么有些生命生来就是如此容易被践踏呢?在北京和魏尘一样不明白、不理解的还有很多人。

    其实魏尘的狗还算是幸运的,至少还有人为它在动情动气,至少它至今还有命在。在狂犬病死亡率位居全国传染病首位的今年,云南牟定的5万余只狗的生命已经随着人们的大棒凄然而去了。

    在那个只有28辆夏利出租车的小县城,狗从来就不是村民们的宠物,甚至连话题也不是,养狗是“看家护院”的现实需要,并不是作为情感的寄托,用牟定县畜牧局局长唐启云的话说,“人就是人,狗就是狗,在农村养狗本质上和养鸡养猪都没有什么差别,村里也有一些小型的宠物犬种,不过也都按着土狗的方式放养,培养的也是看家护院的本能。”在牟定,多数家庭只是要求院里有只狗,哪来的并不重要,可以是流浪的,也可以是野狗的后代,这些狗的命运本来就是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,只是这一次因为3人死在了不知哪来的疯狗嘴里,它们哪儿也去不了了。“原本这个时候可以吃酸汤狗肉了,现在吃不上了。”这是牟定县城多数人对于打狗事件的感想。

    动物对于现在的人来说,这些年来,只有利害明确了,功利增强了。

    对于供人们消遣的宠物,当下提得最多的是宠物经济,所以当养宠物不经济甚至有狂犬病或是弓形虫等危害时,属于它们的一切也就结束了,人们好像怎么也想不起它们也曾是感情寄托;供人们生活的动物也是一样,当非典余悸未消,禽流感汹涌而至,猪链球菌仍在肆虐,皮肤炭疽疫情又现的今天,满耳听到的也就是“扑杀”两个字,人们好像都忘记了选择上桌的不是它们自己;至于看似距离人类远远的野生动物,它们的生活里也时时充满着我们的影子,为了满足人们口腹或是探奇之欲,它们甚至连表示不同意见的机会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史蒂夫·艾尔文的死是让人痛惜的,一个一生都在为野生动物尽心尽力的人,最后竟然要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。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。或许艾尔文是在用生命告诉人们,任何动物都是属于自己的,都是有尊严的,任何人都要以一颗敬畏之心去对待它们。”孙捷是环保组织“自然之友”的会员,他为艾尔文的死组织了一次小型的悼念活动,但这并不代表孙捷完全理解艾尔文的一些做法,“有些时候他距离野生动物实在是太近了,根本没有给它们必要的空间。”孙捷最近迷上了观鸟,“用望远镜静静地去观察鸟的一举一动,应该是人与动物的最佳距离和最合理交流方式。互不相关,却能在一种自然的条件下,进入一种最美丽的空间所在。”

    “夫至德之世,同与禽兽居,族与万物并。”庄子的话今天想起来,还是可望而不可即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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